Wednesday, August 12, 2020

沙菲益為反跳槽立法製造條件


沙巴州看守首長沙菲益成功獲得州元首首肯解散州議會,阻斷慕沙阿曼以誘逼議員跳槽的方式奪取政權。過去數月後門政府以同樣的方式在半島數州撤換變天,屢試屢成。此次是他們首次遭遇挫敗,讓許多希盟支持者叫好。

沙菲益此舉肯定展示他的領導魄力。雖然有論者不看好沙菲益能夠在州選穩坐釣魚台,但是我認為此次此舉達到一石多鳥之效。第一、成功阻斷國盟來襲,讓國盟的銳氣受挫。

第二、讓青蛙們露出洋相,賠了夫人又折兵。選民本來就想用選票教訓青蛙,無奈過去每次議員跳槽都沒有把議席懸空。此次青蛙竟然跳入深井,返天乏術,許多選民已經磨拳擦腳要用選票教訓這些青蛙。我再想,不知這些青蛙是否已經獲得酬勞?如果還沒,恐怕這些酬勞應該不了了之,加上州議會已經解散,選民還會繼續支持他們嗎?

第三、拉抬沙菲益的全國形象,讓他成為更可能成為首相人選。如果沙菲益在州選大獲全勝,這對他來說肯定是加分。

第四、讓全國各族人民看清青蛙政治對我國民主制度的破壞,鞏固和加深各族人民對青蛙政治的厭倦,進而啟動立法程序對付青蛙政治。







這第四是這次事件最為有意義的轉變。我留意到馬來文媒體在沙巴州議會解散後開始放大對青蛙政治的輿論討伐。過去類似的輿論或許只在非國語媒體稍為常見,但是如今馬來文媒體也大力討伐青蛙政治,這是正面的發展,大家應該對這個演變感到欣慰。不管喜歡與否,若要在馬來西亞要推動任何一個法案立法,如果能獲得全國各族人民的共識,肯定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要如何立法阻止議員跳槽?我在雪州州議會辯論這個動議時有提到,首先就是給“跳槽”立下一個廣義的詮釋。傳統的詮釋是屬於狹義的,即僅僅把跳槽詮釋為某議員離開原屬政黨過檔到其他政黨。

以當今馬來西亞的政治環境,這個詮釋肯定不足夠,因為跳槽也包括議員僅僅退黨成為獨立議員。

另外還有更棘手的問題:到底跳槽的詮釋也包括某議員遭原屬政黨或組織開除?因為這樣最終的結果就是該議員不再是原屬政黨的黨員。如果跳槽的不是個人議員,而是某一個政黨。也就是所謂的parti lompat(非lompat parti),例如在1990年沙巴團結黨宣布脫離國陣、2015年伊黨宣布和民聯脫鉤以及最近土團黨離開希盟一樣。

如果有議員因為parti lompat而退出這個脫離原屬政治聯盟的政黨,轉加入其他還留在這個政治聯盟的政黨,或者是另組政黨加入這個政治聯盟。不管是棄暗投明還是棄明投暗,這樣算不算跳槽?如果是,這些議員是否需要懸空他的席位?




單單是對跳槽的定義,就已經有許多必須探討思考的地方,更何況是後面的立法工作。因此要為反跳槽立法,首先必須達成的條件就是它必須要匯集全民共識、凝聚輿論壓力。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卯足全力讓反跳槽法有機會在國會通過,尤其是聯邦憲法需要三分之二的國會議員通過才能修改。沙菲益此次處理沙巴青蛙議員引發的危機,恰好凝聚各族人民對青蛙政治的反感。

劉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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